马年过去,羊年开始。
羊,甲骨文是正面的山羊头形,上像两角弯曲,下刻画出极像羊下颚的“V”形。作为温顺的食草动物,羊肉又肥美,所以羊成为远古祖先重要的肉食来源,也因此羊常被用于祭祀。据最新考古发现,距今大约8000年前的河南新郑裴李岗文化遗址以及距今约7000年前的浙江余姚河姆渡文化遗址中,都已出现了陶羊。可以说,“羊的基因”几乎渗透进中国传统文化的方方面面。中华人文祖伏羲、炎帝都与“羊”有着“血缘关系”,“三皇”中的伏羲、神农最早都以“羊”为部落图腾。据考,伏羲曾受“羊角柱”的,发明了推动中华文明进程的“”;尧舜时代的大皋陶曾借助独角神羊断案;汉代董仲舒将文化的核心精华“仁”、“义”、“礼”赋予到羊的身上,赞叹羊是“美”、“祥”之物;明代甚至将“羊之跪乳”编进儿童启蒙读物《增广贤文》中,将羊塑造成懂得的典范。羊羔在吃奶时,必先前肢跪地,以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。故此古人云:“鸦有反哺之义,羊有跪乳之恩。”
羊伴随人类的时间之久远、与人关系之密切,的确值得大书特书。因其形体适中,力差,对人几乎毫无,不似豺狼虎豹之凶猛令人,于是便成最理想的狩猎目标之一。又因其食之者草,产出者奶、肉、毛、皮,加之其性格温顺,易于驯服,故而成为人类最早饲养的动物。古人以“马牛羊鸡犬豕”为六畜,羊“榜”上有名,足以说明其在古目中的重要。
羊可承载艺术。由于其很早便走入人类视野,因而在早期原始文化遗存中活灵活现,荦荦大观。斑驳的岩画中,有它们壮硕的身影;陶器的图案里,有它们美丽的面容;从商代的“四羊方樽”、“三羊铜罍”,到汉代的“羊型铜灯”、唐代的“三彩陶羊”,直至当今的年画、剪纸等各种民间工艺品,羊的各种形象随处可见,给世世代代的人们带来了莫大(博客,微博)的审美享受,成为人们生活内容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。
羊吃的是草,却是宝。肉可作美味而食,其毛皮可制成多种毛织品和皮革制品。在医疗保健方面,羊更能发挥其独特的作用。羊肉、羊血、羊骨、羊肝、羊奶、羊胆等可用于多种疾病的治疗,具有较高的药用价值。《本草纲目》载其功用“羊肉能暖中补虚、补中益气、开胃健力,治虚劳恶冷、五劳七伤。”金人李果说:羊肉有型之物。能补有形肌肉之气,故曰“补可去弱。人参羊肉之属人参补气,羊肉补形。凡味同羊肉者,皆补血虚益阳生则阴长也。”隋朝名医巢元方诊治麻大总管之病曰“风入腠理,病有胸臆,须羊肉蒸熟掺药之则愈。”祖国医学认为其性味甘温,入脾肾经,有益补气补虚、温中暖下之功效,因而可用于虚痨羸瘦、腰膝酸痛、产后虚冷、腹痛、寒疝、中虚反胃等病症的治疗。
纵观羊的一生,都是为了奉献人类。从物质层面来说,它四处奔波吃的是草,而奉献给人类的却是精美的羊肉、甘甜的羊奶、温暖的羊毛。从医学上来说,更是不可多得的肉食良药。从层面来说,因羊而产生出的那些美好的故事、传说,给人们以美好的寄寓与想象,使人们把吉祥作为人生追求的高境界和美好祝福。因此,人类没有理由不把羊看成是自己的好朋友,没有理由不对它怀有深深的谢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