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不久,江苏省南京市玄武区检察院正在查办一起国家工作人员受贿案件。与以往所办案件不同,该案涉案还收受一件用整根象牙雕刻成的工艺品。据悉,此案也是南京查获的首起收受工艺品案件。
收受的赃物,量刑前一般要通过价格鉴定,将其折算成等值货币。然而,为了弄清这件牙雕究竟值多少钱,在起初进行价格鉴定时,办案人员和价格鉴定人员都犯了难。
去年11月,有群众举报,称南京某国企下属分厂厂长陈宇(化名)有行为。经调查,玄武区检察院初步查明,陈宇在担任该分厂厂长期间,多次收受他人贿赂,其中现金有数十万元。另据陈宇交代,他还收受过一件象牙工艺品。
“以前查办的中,所收受的赃物,主要是些名表、名包、等。可贿赂象牙制品,还是头一回遇到。”办案人员说。记者采访时看到,这件赃物被装在礼盒里,是根大约一米多长的完整象牙,雕刻着形态各异的古代人物像。
而根据行贿人的描述,这件牙雕是他于2003年在潘家园古玩市场买来的。当时,他买的价格是70万元,但具体在哪家店买的已经想不起来了,也没有开具。
为了鉴别这件牙雕材质的,玄武区检察院首先委托价格鉴定机构组织专家甄别。经过国家林业局野生动物专家、南京博物院专家鉴定,该牙雕制品是用真的整根象牙制成的。
象牙确定无疑,但确定牙雕的价格,关系着司法的性。办案人员介绍,以前起获收受的赃物在进行价格鉴定时,一般从市场上或者经销商那里,就可以直接获得价格。比如一块名表,虽然不同的进货渠道会导致价格有差异,但悬殊不会太大,即使考虑到折旧因素,价格鉴定人员也有的公式计算出价格来。但这件牙雕的价格鉴定,却费了很多周折。
今年2月8日,办案人员与价格鉴定机构人员一起,赶赴潘家园古玩市场,打探整根牙雕的市场行情。然而到了那里,他们却“傻了眼”:在一家店铺,有一根不到一米长的整根象牙制品,老板开价50万元。而在另一家店铺,一件只有20多厘米长的牙雕制品,开口就要100万元。
“无功而返”,办案人员询问专家了解到,象牙制品之所以存在巨大的价格差异,是因为有了工艺在里面。不同艺术家的作品,市场价自然不同。从工艺上来说,这件赃物牙雕图案精美,但整件牙雕没有出处,作者不明,自然就难以断定它的价格。
经向野生动物专家咨询后得知,野生象牙早已买卖,只有人工养殖的象牙才被允许在市场易。但人工养殖的象牙都必须有“身份证”,载明养殖地、养殖者等信息。此案中查获的牙雕,行贿人和受贿人都提供不出人工养殖的证明,那么就可以视为野生象牙。
至此,这件牙雕的价格鉴定变得明朗起来。早在2001年,国家林业局就制定了野生象牙的价格认定标准,即一根未经加工的象牙价格为25万元。“现在,价格鉴定机构已经出具鉴定报告,把这根牙雕的价格认定为25万元。”玄武区检察院有关负责人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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